琴曲《秋风词》深入解析

武穴中学  周晓玲

欧阳修的《秋声赋》里有言，秋声在五音中为商音，商者，伤也，物既老而悲伤；而在十二律中为夷则之律，夷则历七月，物过盛而当杀。“秋声”大概就是肃杀、哀伤之音。那么“秋声”体现在琴曲和人的内心中又是什么样的呢？

初听《秋风词》，是在刚买古琴时。那时候没有老师教，一个人一边听琴歌一边对照着如天书般的减字谱摸索，甚是艰难。以至于五年过去了依旧是门外汉，而且落下了指法手型不规范的毛病，更别提赏析琴曲了。直到遇到素素老师。那次遇见很偶然，却很幸运。我快要放弃时，素素老师重新为我点燃了希望之火。于是，在第二次习课中再次接触了《秋风词》。跟着素素老师一句一句的反复练习，笨拙的没有一丝技巧，一曲下来，感受颇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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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句奠定了秋夜寂静低沉的基调后，突然来一声清脆利落的“拨”，顿时给沉寂的夜带来了一种灵动之美，是散、按音的和谐，更是秋夜里秋风秋月的和谐。后面有一个从九徽到七徽的大上音，突生凄凉之感。寒鸦栖复惊，或许是因为被明月惊到，或许是被落叶聚散扰到，让人心生一股不安。接着是一段退复，如同人在月下徘徊不定，又如心内悱恻万千。一腔感情抒发不出来，欲说还休。而后面两句散音似乎暂时打破了这份剪不断理还乱的相思，多了几分古朴淡雅之意。接着一段高音的回环往复则与前面的退复遥相呼应。如果说前面的感情是隐而未发，那么后者就是尽情宣泄了。最后的散音则有一种决绝解脱的味道，说是不如不相识，我认为并不是见弃而幽怨，而是一种自嘲式的释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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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欧阳修的《秋声赋》不同，“秋声”也不尽然是肃杀、哀伤之音，体现在弦上，因为散、按音的结合，哀而不伤，古朴沉着。但两者也有相同之处，都通过对秋声秋气的描述，由物即人，借景抒情，表达了自我超脱的愿望。老子所说“大音希声”，我想，“希声”指的不是“没有声音”，而是人、声与自然的和谐统一。琴声籍着琴人的手，准确的表达出琴人的内心情感，就好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样，有如万籁俱静。

来源 ｜ 武穴文联